北京医院治皮肤科 http://m.39.net/pf/a_8810613.html

10年前——也就是年,我正在上大三,那年的“十一”长假过后,我想找位老师跟诊学习中医,之前听崔为老师说有一位王耀廷先生学验俱丰,和善可亲,于是我几经辗转找到了先生的出诊地点——医院。

在一楼的第一个诊室,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先生身穿白衣坐在诊桌旁正在看诊,花白的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,金丝边眼镜后面是一双虽然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,一边详细地问诊,一边认真地记录,面庞略显清瘦,却气定神闲,很符合书中“晬然貌也,癯然身也”的描述!我看了看门口的专家介绍,确定这便是王耀廷先生了。

我等到患者看完,就敲门进屋,深鞠一躬,说明了自己的来意,先生询问了一下课业情况,便点头应允了。此后,我每周的二、四、六上午都跟着先生门诊,没有极特殊的情况下,从未缺席,直到来年的“五一”左右,学校课业渐多,不得已停止跟诊。

我那时刚刚学过一些临床基础课,也看过一些胡希恕、刘渡舟的伤寒讲稿,但对于临床,基本是一张白纸,却又非常好奇。于是老先生从把脉的姿势开始规范,告诉我寸关尺定位、用指目诊脉等等。看病的时候讲的也多,患者有典型的舌象、脉象,都要细致地讲给我,辨证处方后还要讲明所用方剂、加减药物,甚至还会讲其他医家治疗该病怎样辨证处方。先生的医疗记录也很是详细,证、舌、脉、方、药一应俱全,一页页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,甚是赏心悦目。先生从不苛责别人,包括学生在内即使有错误也是很温和地提醒,对待患者更是“皆如至亲”,我与先生相处的过程中,从未见过他对谁发火。但是先生每当听到污蔑中医、诽谤中医之声时,一定是据理力争,毫不让步,由此可见他家传三代的中医情怀!

先生很博学,文采也好,出口成章,在诊疗之余常常谈古论今、引经据典。比如他在讲到“四乌鲗骨一芦茹丸”的时候,会把相应的《内经》原文一起背诵出来;在提到大黄蛰虫丸的时候,也一定把《金匮要略》“五劳虚极,羸瘦,腹满不能饮食……”这段原文一并说出。那段时间,我的视野开阔了许多,知道傅青主不光写了《傅青主女科》,还有《傅青主男科》;知道妇科常用的补血方剂“四物汤”并非出自妇科专著,而是出自《仙授理伤续断秘方》;还有“温经汤”有大小之分,一个出自《金匮要略》,一个出自《医宗金鉴》;知道了孕妇是以27天为一个月的,这个观点最早出自中医古籍《医源》;知道了清代有个经方家叫余听鸿,他在医案当中记载“高年阴痒”用归脾汤治疗……,先生还大段大段地背诵《医宗金鉴》中的各科心法要诀以及《景岳全书》的内容,那段时间我大开眼界,以至于如今的好多知识都是在跟诊先生的时候储备的。

先生主攻妇科,医院妇科主任、东北三省妇科组组长,师从吉林省名医马志,与吉林省中医妇科泰斗杨宗孟既是同门姐弟又是师生关系。先生临证常用温补之法,擅用六味地黄丸、肾气丸、左归丸、右归丸等,治疗月经病、妇科肿瘤、多囊卵巢、不孕不育等疗效颇好。我跟诊时对伤寒很痴迷,对温补之法不甚喜欢,总觉得无非是四君、四物、六味、八味之流,无甚高明之处。等到我独立应诊的时候才知道,大多标实之人常有本虚之根,因而温补之法非常重要。但是补哪一脏、补药怎么选用、补到什么程度,都有很大的学问,才知道擅用补药真是医林中的高手。都说看一个医生的处方就能窥见其性格,先生顺应天道,顾护生机,慎用攻伐之品,与其温润如玉的人格不谋而合,将温补之法应用的出神入化,谈笑之间起沉疴重疾。

先生常引《褚氏遗书》之语——“世无难治之病,有不善治之医;药无难代之品,有不善代之人”,教导后学临证之时要勤于思考,不可拘泥一方一法。先生临床用药颇有特点,我在别的老师那里还没见到过,譬如常用卷柏治疗闭经,用藤梨根、石见穿、雷丸消瘤,三胶(阿胶、龟板胶、鹿角胶)止血,用虫类药通络止痛,用巴戟天、淫羊藿温补肾阳促排卵等等。至今,先生的好多经验方、经验药我在临床时仍然在用。

先生从不午睡,晚间也会看书学习到很晚,焚膏继晷,兀兀穷年,古籍、文献、现代医学、文、史等等,无不旁通涉猎。后来有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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