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乐英 淄博职业学院文化传媒系教师。爱好读书、旅游,也喜欢蜗居闲聊,喜欢西塞罗的一句话“书籍是少年的食物,它使老年人快乐,也是繁荣的装饰和危难的避难所,慰人心灵。在家庭成为快乐的种子,在外也不致成为障碍物,但在旅行之际,却是夜间的伴侣。”

杏树花开

  冯唐在《北京,北京》后记中写“想生个女儿,头发顺长,肉薄心窄,眼神忧郁。牛奶,豆浆,米汤,可口可乐浇灌,一二十年后长成祸水。”初看这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,跟一位已经生了女儿的同学提起,她却很果断地将这句话改为“生了一个女儿,希望她心宽体胖,眼神明朗,不愿她成为祸水,惟愿她平安幸福,一世安康”。

  对比两段话,我内心颇有感触,对于父母来说,可能真的不希望孩子有多大的成就,只要幸福平安就好了。由此我也想到了我的父母,我们一天天长大,心里装的东西越来越多,陪伴父母的时间越来越少,但父母的世界里却依然只有我们。上半年又要过去了,母亲也一遍遍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,我却总因为各种事将回家的时间一拖再拖,而母亲总是很理解地说家里没有什么事,你先忙自己的事情要紧。

  端午前夕,母亲又打电话说家里的杏已经熟透了,问我能否回家吃,我的心愈发歉疚了。家里的垸子里有一棵樱桃树,一棵葡萄藤,还有一棵正值旺年的杏树。杏树每年都会结很多果子,结的杏又大又甜,之前读书的时候基本上每年我都会在杏子成熟的季节回家一趟。工作的这几年,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不固定,但是每年在杏树开花、结果、成熟的时候,父母都会打电话跟我说,今年也不例外,从杏一点点的长大一直到成熟得必须从树上摘下来的时候,我却都没能回家,前两天母亲打电话说给我留在冰箱里的杏也已经要腐烂了,我才恍然自己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。母亲听出我在电话里的歉疚之意,还安慰我说,吃不到杏还可以回家吃葡萄的。

除了这几棵果树外,院子里还种了一种植物,父亲叫它万年青。它在晴天的日子就像枯草,看起来枯黄,已死;等雨天就会舒展开叶子,苍翠欲滴,非常神奇。后来我查阅资料,才知道它的学名叫卷柏。那是父亲带我们姐弟去家附近的一座山上采下来的。那座山我没有爬到顶,就停在距山顶几十米的地方,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象山顶是什么样子,想父亲带下来的万年青是什么样子,想父亲在上山的路上给我们讲的《愚公移山》,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后悔,为什么童年的我不能再坚持一下,再坚持一点点就能看到山顶的风光,到现在我都在好奇,那座山顶到底是什么样子,行百里者半九十,我由此更明白。现在,去游玩的时候,不管多远多累,只要去了,不管多累,我一定坚持走完、看完。

  幸好现在有了小侄女可以陪伴在父母身边,王安石的《赠外孙》中写,“南山新长凤凰雏,眉目分明画不如。年小从他爱梨栗,长成须读五车书”。从那一年还在读研时接到电话听说小侄女出生那一刻起,我就想,我这个当姑姑的一定要在她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教他读这首诗,告诉她要修身养性,博学正心,为此我给她取名字叫做文硕。如今文硕已经五岁,每日只在爷爷奶奶的娇宠下,过着疯玩的日子,我每次回家似乎都能被她的快乐感染,只顾上跟她一起玩,再也想不起来要教她背那一句诗,谢谢她能替我们陪伴在父母身边,给他们带来快乐。

  人说,家是年少时想离开、年老时却怀念的地方。我想,游外的人怀念家,是因为人,那里有我们最纯真的美好,有我们割舍不下的人,有我们难以忘怀的事。

编辑:大学生传媒中心高亚丽

制作:宣传统战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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