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站口

两年了。按日算来则仿佛更久

走出板房,抽支烟抵抗我的天职

夹在指间的烟蒂马上就换成棉签

即将到站的一趟车,另一趟紧随

接站的人在围栏外,咨询车次、

正晚点。而我的天职是救死扶伤

是在时间的皮肤上造出年的豁口

一概答“不知道”。透过城市的切片

得以观察到一种扁平的焦虑

时代的溶酶体。从出站口、围栏外

到板房门前。天津、山海关、沈阳

甘旗卡、通辽、太平川

再给他几分钟,等乘客走尽;等

语言的试敏针——是塔灯底座

“欢迎回家过年”的炫彩还是别的

禁止我们注射一味词。下一趟又到了

他的目光始终探寻着人群的末尾

行程码、健康码、咽拭子。现在

只剩一对儿在手机里寻找证明的夫妻

静谧,能够听见夜灯在金属上的脉搏

忽然遇上他起伏的目光,熟悉如心电

证明,他是他们的儿子。

卷柏千里寻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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